沙巴的海岸邊坡堤,有許多情侶在這兒依偎著看海.....
停紅綠燈時,撇見了一輛大卡車,裡頭坐了個肌肉壯碩穿著背心的年輕男子,那身影有點像..............................。
有過暗戀的經驗嗎?喜歡那種感覺嗎?通常什麼樣的元素會啟動暗戀的開關?
回想成長的點滴,突然發覺其實我的暗戀經驗好豐富,而其中酸酸甜甜的滋味讓我優遊其中難以自拔。
什麼元素會啟動開關?
簡直不勝枚舉,有時簡單得令多年後的自己咤舌。
那種年代久遠已不復記憶的就不贅述,隨便挑幾個還記得的來回憶一下!
最初心動的感覺,只緣醉心於一起玩耍的開心,年紀很小小到忘記幾歲,每年都會來到姑姑家度假,姑丈是小學老師家住小學的教師宿舍。
當年能住在這樣的環境簡直是天堂,宿舍可以無限往外跟學校借地,整個學校就是後花園。
姑姑家都是女兒,僅有一個兒子,是大我兩歲的表哥。
表哥的形象就有如現在的BROOK,資質聰明,功課棒,又有酷酷的憂鬱,對於我這個表妹根本無暇多看幾眼。
直到某天午後,他竟然找我玩起躲貓貓遊戲,在諾大的校園玩躲貓貓是一件很刺激的活動,整個下午就這樣跑上跑下,爬高爬低,奔跑喧笑.....。
跑著跑著,就跑出生命中第一印象的愛意來。
不要笑!小女生的愛是神聖又聖潔的,在那女孩的眼裡,這男孩簡直是世上最優秀的人種。
這是第一個暗戀的對象。
後來暗戀的元素裡有.....
長相清秀又品學兼優,對象是小凡的哥哥。(街坊鄰居公認最棒的孩子,常常肖想著如果跟他結婚會有多幸福)
一個靦腆的微笑搭配著深深的酒窩,對象是鄰居阿姨的遠房親戚之類的,暑假來阿姨家幫忙,每當和其他玩伴在巷子奔跑嘻戲時,就看見他露著微笑站在阿姨開的租書店門口看著我們玩,他靦腆的笑容看起就像當年的莫少聰一樣迷人,(套句我兒子最近常虧我的話"這樣就透露出你的年齡囉!"),總固執認為他看的一定是我。
那年夏天我處於該何時主動過去邀請他一起玩的焦躁中,暑假過去了,他從來沒跟我們一起玩過。
只能傻傻期待著明年夏天還能看見那深深的酒窩。
又是一個像極了明星的笑容,這次像的是劉德華,對象是高工的直屬學長,又有一個共同點,依然是品學兼優,長期來店裡讓媽媽理頭,某天他剪完頭髮,我正看著電視,他突然走過來說:『學妹!你也是我們學校建圖科的喔!』
就這樣此後每次放學搭著102白牌遇見時他會走過來一屁股坐你旁邊開始東聊西聊,下課回家時間聊不夠,他丟了一句話,
『因為要代表學校出去比賽,所以我每天都會撘六點那班公車去學校訓練』
此時內心蹦蹦跳,這代表什麼意思?是邀請我陪他一起上學嗎?為什麼呢?有特別涵義嗎?
就這樣為了要一起上學,天還沒亮就起床,出門前也要花好多時間處理那頭亂髮,還得繳盡腦汁找合理的理由說服爸媽讓我那麼早上學。
學長比我矮些,在長長的工學路上,特意選人行道下並肩走著。
這樣相伴而行的日子嘎然而止在學長與學姊女友鬧翻的冬天。
一個辛苦工作扛著整箱水果的身影,對象是每天固定通車路上某家水果行的身影,只因為第一眼看見的剎那被他那認真的眼神觸動,以致於每當公車來到中山路總是特意的望向那家水果行,多看一眼是一眼。
一段上課傳來傳去的紙條,對象是補習班裡別科的同學,曖昧不明的情緒發酵著,某晚他請我和ching到夜市吃宵夜,每個人灌了500cc的啤酒,散場離去走在中華路上,藉著幾分酒意,他大方的將手搭在我們的肩上,哈哈笑著說
『這像不像左擁右抱?』蓦地整個臉不知是因為喝了酒發紅,還是那個不經意大方的搭肩!
第一次摟著男人的腰間在中港路恣意的奔馳以及第一次到男孩的房間,對象是以前很討厭的豬毛,噢!這個真尷尬的對象,害我聯考失常落到了中壢的健行,成就了生命中未來璀璨的頁面。
而那個卡車的身影呢?
不知默默將他放在心中多少年,觸動心弦是在六年級那年長假,一大清晨起個早相約要去學校騎車, 校門沒開,他一手把我抓起往圍牆上一放,噢!好man的身手,讓身在家中都是女生的我整個都迷亂了!
更遑論整個長假,他帶我去海邊抓螃蟹,試著要讓我成功坐上牛背,去看豬圈時護著被嚇到花容失色的我,第一次嘗試原來被男生悉心呵護的感覺如此甜蜜。
一個六年級的女生和他老爸下全盤象棋時,毫不留情殺的片甲不留,他站在老爸身後偷偷竊笑還豎起大拇指,跟老爸說
『爸!被一個女生殺成這樣很沒面子喔!』
因為他那個大拇指,讓我更鍾情於找人挑戰棋術,為多年以後以象棋釣來一個金龜婿埋下一個未知的伏筆。
他是我老媽的表弟,我的表舅。
在六年級小小的心靈裡將他崁了進去,不時不時想起,直到多年後某天他又來看我,拿出一張相片說
『漂不漂亮?這是你未來表嬸!』
筐琅))))))
我聽見碎了一地的心聲。
其實那只是一個小女生幻想的對象,現實生活中的他超疼我這個小他三歲的姪女,甚至於在921那年,姊妹們都一起躲回娘家,每晚在台糖的甘蔗園搭篷睡覺長達一個多禮拜,這時他也是特地開著所屬的那台大卡車跑來為我們站崗,因為他擔心在那個混亂的時機裡這群老弱婦孺睡在野地理不知是否安全!
每當有他站崗的夜晚總是特別好睡。
這天不小心看到跟他那台一樣高大的卡車,喚起許多當年的安全感。
突然想起,不知幾年了?
那一年他帶著全家划著竹排到外海釣魚,一個浪打來,老婆和兒子獲救,而他為了救女兒卻一起滅頂。
再也看不到他壯碩的身型和安全的笑容,就是這樣,他永遠都這樣疼著身邊的女生。
突然,很想他,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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